越野自駕釀悲劇,，兩少年命喪“好漢坡”,！組織方曾承諾無風險

一場越野自駕活動，奪走了兩個孩子的生命,。

8月4日下午3點左右,，在河北省張家口市沽源縣境內(nèi)的知名“越野圣地”老掌溝,，一輛載有5人的紅色J牧馬人，在翻越“好漢坡”時,，意外滾下山坡,。經(jīng)沽源縣委宣傳部證實，事故導致車上兩名未成年人不幸遇難,，車上兩名成人及一名未成年人不同程度受傷,。

本是快樂的暑期旅行，這場大草原穿越之旅，為何變成了一場悲劇?

冒雨爬坡發(fā)生翻滾

釀成兩死三傷悲劇

“剎車,，剎車,，哎呀呀……”一段網(wǎng)上流傳的視頻,，記錄了8月4日事故車輛翻下山坡時的情景。

拍攝者為同行的自駕游車隊成員之一,，當時站在好漢坡上向坡下拍攝,。視頻顯示,，當時車亮著燈冒雨往坡上爬,，旋即出現(xiàn)后溜情況，不遠處,，一名疑似指揮人員向車輛大聲呼喊,，與此同時，視頻中傳來周邊人“剎車,、剎車”的叫喊聲。

視頻中駕駛事故車的是車主吳先生,，副駕駛上坐著他的妻子張女士,，后排是兩個女兒和一個侄子，事故車輛為幾個月前新買的J牧馬人,。

據(jù)張女士回憶,，車隊中一共有九輛車,、一輛保障車，他們是隊內(nèi)第三輛爬坡的車,，第一輛爬上去的是領隊的車,，第二輛是灰色的車?！拔覀兣榔虑?，領隊沒進行培訓，也沒告訴大家應該怎么爬坡,?！?/p>

在張女士印象里，領隊曾在爬坡前鼓勵過自己的丈夫,，表示“你這輛車爬上去沒問題”,，但具體怎么爬卻沒有明確?！爸钡轿覀儨蕚渑榔铝?，我老公問領隊應該用什么擋位，領隊才通過對講機告訴了他,?！?/p>

隨后，車子開始在雨天里前進,，開到半山腰附近時開始往下滑,。車子翻滾下山，15歲的大女兒和14歲的侄子不幸遇難,，張女士夫妻和7歲的小女兒不同程度受傷,。

目前，夫妻倆在北京住院治療,，吳先生傷勢較重,，已進行了三次手術。小女兒雙腿受傷,，目前在德州由親戚照顧并接受治療,。

改裝店、4S店聯(lián)合發(fā)起

車主交費后踏上旅程

事發(fā)地位于越野圈內(nèi)知名的景點老掌溝,，老掌溝位于河北省張家口市沽源縣境內(nèi),，“好漢坡”可謂圈內(nèi)“名坡”，系一眾越野愛好者的打卡圣地,。

有越野達人在汽車論壇評價好漢坡：這里布滿了大大小小各種碎石,，并且中間是兩道斜向的溝槽，車輛通過這里,，必須形成兩次交叉軸,。另外,，這里還是處于大角度的爬坡狀態(tài)。在這里,，所有車都將面對最嚴酷的考驗,，越野能力的強弱，將直接體現(xiàn)出差別,。

吳先生介紹,，7月份剛提了新車不久，他就在J用戶群里,，看到一則潤華J寒亭店聯(lián)合“濰坊頂火越野改裝”舉辦的“多倫諾爾大草原自駕游穿越之旅”的活動通知,。

報名信息中寫道：本次自駕游穿越活動為輕度穿越路線，歷時5天,。集合后,，出發(fā)前往河北省赤城縣休整，欣賞沿途風光,。隨后穿越到三道川,，觀摩祖國大好河山。接著趕往素有“極限越野小鎮(zhèn)”之稱的老掌溝,，登頂好漢坡……

報名前,，吳先生曾詢問活動組織方:“較難走的路段多不多？我沒有越野經(jīng)驗,?！睂Ψ交貜?“不多，一兩處吧,，都能過去……”“只要聽領隊指揮就沒問題,，妥妥的……”吳先生便決定帶領家人體驗一次自駕游穿越之旅。

“頂火越野改裝”的工作人員給出了所需費用：“共五個人,，一個小孩不占床位收500元,，其他每人1800元，共計7700元,?！睆慕毁M聊天記錄來看，吳先生將錢交給了“濰坊頂火改裝”一名叫“王凱”的負責人,。

8月3日,，吳先生駕駛剛買的越野車，帶著妻子,、女兒和侄子,，在濰坊潤華J寒亭店與車隊集合，然后啟程出發(fā)。

活動對駕齡,、年齡無要求

前期也組織過類似活動

一場暑期游卻釀成如此事故，這是誰都沒想到的,。

遭遇不幸的男孩今年14歲,，剛剛小學畢業(yè)，今年9月份即將升入初中,?！笆罴倨陂g沒時間陪孩子玩，聽孩子的姑姑(張女士)說,，有這么一個大草原的自駕游活動,，我們就想著讓孩子跟著去玩玩?！蹦泻⒌哪赣H于女士說,，發(fā)生意外誰都沒法預料，但濰坊潤華J寒亭店和“頂火越野改裝”沒有提前告知風險,，“如果知道有危險,，也不可能帶著孩子們一起參加”。

張女士提供的“8月3日烏蘭布統(tǒng)大草原自駕游”群聊截圖顯示,，濰坊頂火越野改裝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曾在群里表示,，活動“無難度、觀景”,。有自駕車主詢問:“帶兩歲多小娃能行嗎?”工作人員回答“能,，沒問題”。

盡管出發(fā)前,，組織方一再表示“無難度”,，但在最初的自駕游報名信息里，曾提到一連串“免責聲明”：越野穿越自駕活動有諸多不可控因素,，請根據(jù)自己的體力,、經(jīng)驗和裝備選擇參加；選擇參加活動,，即表明報名者經(jīng)過合理判斷,，同意自行承擔越野穿越活動的所有風險，包括利用交通工具及其他第三方設施的風險,；對于活動中可能出現(xiàn)的意外事故,，屬于不可預知或即使預知也無法避免的安全事故，領隊及主辦方不為此承擔責任,；參加活動的所有人必須購買出游保險,。

自駕游愛好者李剛今年7月份也參加了由潤華J寒亭店和濰坊頂火聯(lián)合發(fā)起的自駕游活動，線路跟吳先生本次參加的線路相同，他說,，自己當時參與該活動時,，一個人1600元，“食宿他們管,，自己開車,，別的費用都是自己負擔”。

張女士曾表示,，組織方在活動開始前,，并未對參與車友進行系統(tǒng)培訓和風險告知。這一說法得到了一位曾參加過該活動的自駕游愛好者的證實,。

“在上坡之前,，組織者會教你從哪兒比較好上，掛什么擋,?！钡囮牫霭l(fā)前，組織方不會對全體成員進行系統(tǒng)培訓,，每到一個景點時,，僅通過對講機，對爬坡時的駕駛技巧進行說明,。而且記者從該自駕愛好者口中得知,，這并非主辦方首次組織越野自駕活動，這名愛好者在7月份就跟隨他們自駕去了“好漢坡”,。

在這一次活動的報名信息中,，提到需要準備拖車繩、鐵鍬等工具,，以及衣物,、食物等，活動配備售后保障人員1名,、領隊2—3名,，但并未提及對駕乘人員駕齡、年齡,、越野常識等方面的限制條件,。在最終成行的車隊里，年齡最小的成員只有2歲,，最大的67歲,。

“那條路全是碎石路，中間還有炮彈坑,，坡度在45度左右,，對新手來說是有難度的,。”李剛是一位有20年經(jīng)驗的資深自駕游愛好者,，據(jù)他回憶,，之前打卡好漢坡的時候，同行車輛有頂配的越野車,，但都在好漢坡停住了腳步,，原路返回走高速，去下一個點集合,。

李剛說，自己原來沒覺得這么危險,，有了這次事故后,，這些地方肯定不能去了，“就是有一點危險也不行”,。

事故還在處理認定中

活動發(fā)起方未作回應

對于該起意外,，河北省張家口市沽源縣委宣傳部18日回應:“事故正在處理認定中，稍后將作出具體回復,?！?/p>

8月18日，記者聯(lián)系組織方“濰坊頂火越野改裝”的王凱,、濰坊潤華J寒亭店的大玲,，電話均未接通?！盀H坊頂火越野改裝”一位名為“神父”的工作人員說:“我沒參與這個事兒,，不了解現(xiàn)場什么情況?！?/p>

18日,，記者來到濰坊潤華J寒亭店。據(jù)店員稱,，店內(nèi)所售賣的牧馬人品牌,，有撒哈拉和羅賓漢兩個車型，撒哈拉適合沙漠越野,，羅賓漢適合攀巖越野,，事故車輛屬于后者，價格為五十五萬九千九百元,。事故車主于今年3月份在店內(nèi)提車,。

市場經(jīng)理王玲玲表示，活動組織以接龍方式統(tǒng)計參與人數(shù),。住宿費,、餐飲費、保險費等都是AA制，群里交的費用都是多退少補,，這次一共去了九輛車,，加一輛保障車。

“我們就在群里發(fā)信息,，誰去誰就在群里接龍,，這一次的發(fā)起者是那個‘馬主’(濰坊頂火越野改裝王凱)?！蓖趿崃嵴f,，“出了這種事，我們也很心痛?，F(xiàn)在公安部門已經(jīng)介入了,，我們會積極配合?！?/p>

19日上午,，記者來到中國頂火濰坊車會，該車會位于渤海路上一加氣站旁邊的小道內(nèi),，外墻上有“中國頂火”“濰坊馬幫”“潤華J軍團”等宣傳裝飾板,，進入改裝車間內(nèi)，幾名人員還在正常工作,。一名女性工作人員表示:“王凱剛剛出去了,，我也聯(lián)系不上，有什么事你們自己聯(lián)系吧,?！?/p>

19日下午，記者再次致電“濰坊頂火”的王凱,。王凱表示,，自己不是該活動的組織方:“我們都是玩這個車的，就是大家一塊去玩,?！彼f，出發(fā)前,，曾經(jīng)做過安全講解和培訓,。對于“以前組織過類似活動，是否了解吳先生的駕駛水平,，是否進行過風險提醒”等問題,，王凱表示已經(jīng)在警方處做過筆錄，將等待警方回應,。

記者當天就此事咨詢了濰坊王楊律師事務所的王建華律師,。王律師表示:“如果活動組織方未盡到風險提示,、安全培訓、道路考察等方面的義務,，將承擔主要責任,。”

來源：齊魯晚報記者王琳李旭旭

來源：齊魯晚報

云南民宿老板：“獨享”油菜花田后,，我把客棧改成了咖啡館酒吧

趙磊在大理喜洲生活了6年,，經(jīng)營一家十幾間客房的民宿。2023年,，受疫情影響,，他決定將民宿轉型為咖啡館和酒吧。喜洲古鎮(zhèn)也恰恰在這兩年變身成“咖啡小鎮(zhèn)”,，吸引了不少年輕人,，甚至成為網(wǎng)紅打卡地。

那年春天,，民宿老板們“獨享”一片油菜花田

趙磊至今清楚記得2023年春節(jié)之前那段時間?！爱敃r快過春節(jié)了,，小鎮(zhèn)上每家客棧和餐廳都在為迎接客人做準備?！睋?jù)趙磊回憶,，春節(jié)那幾天的客房都訂滿了，有一家成都來的客人已經(jīng)入住,，“再過幾天油菜花開了,，還會迎來很多客人?！?/p>

然而,，春節(jié)前夕新冠肺炎疫情突然暴發(fā)，一切都按下了暫停鍵,?！爱敃r，所有的民宿都在忙著退房,，成都來的客人原計劃住到初七,，他們堅持住到了初三，也趕緊開車回去了,?！辈贿^，當時趙磊并沒有驚慌,，他自稱是“經(jīng)歷過非典的人”,，還樂呵呵地對其他民宿老板說,，“沒啥，幾個月就過去了,，咱們可以趁機休息休息,，獨享整片油菜花田?！?/p>

云南喜洲民宿兼笨石酒吧老板趙磊,。

趙磊是山東青島人，大學畢業(yè)后過起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2014年,，他辭掉穩(wěn)定的工作，和妻子來到云南大理的喜洲,，“盤下”一個400平方米的民居院落,，開起了民宿。喜洲古鎮(zhèn)擁有2000多年歷史,，距離大理古城約18公里,，毗鄰洱海，擁有保存最多,、最好的白族民居建筑群,。趙磊說，他喜歡這里的山清水秀,，古樸清幽,，不像麗江那么喧囂，春天有金黃色的油菜花田,，秋天能看到黃燦燦的稻田麥浪,。

作為民宿老板，營業(yè)以來趙磊和妻子幾乎全年無休,，春節(jié)過后就是三四月份來看油菜花的客人,，緊接著就是五一小長假，六月開始進入旺季,，直到九月暑期結束,，十一黃金周隨之而來，然后有兩個月的淡季,，元旦春節(jié)假期客人又多了起來,。趙磊表示，由于當時已經(jīng)過了民宿的紅利期,，2023年生意沒有前幾年那么好,，但旺季及節(jié)假日自家民宿十幾間客房也能滿房，平時入住率達80%左右,?！半m然請了三位阿姐幫忙,，我們倆每天也要一大早起來，忙活客人的事情,，晚上11點,、12點才能睡覺，淡季時把客棧丟給阿姐,，我倆就去周邊玩幾天,。”

民宿,。

2023年的春天,，趙磊和鎮(zhèn)上的民宿老板們一起“獨享”了清靜無人的油菜花田?！耙郧岸际侨藖砣送?，我們忙著做生意，也沒心情欣賞,，第一次覺得油菜花田這么美,。”當時,，鎮(zhèn)上的餐館,、客棧、店鋪都貼了封條,，后來陸續(xù)開始營業(yè)，5月份本地客人漸漸都來了,，但數(shù)量與2023年肯定沒法比,。“三四個月后,，我開始有點慌了,，畢竟一睜眼就要還信用卡?！壁w磊辭掉了店員,，登記接待、打掃衛(wèi)生等一切工作都由他和妻子親力親為,，“反正也沒幾個客人,。”

疫情下轉型“咖啡小鎮(zhèn)”,，千年古鎮(zhèn)在小紅書上火了

2023年3月,，趙磊決定把民宿轉為咖啡館和酒吧，只保留了3間客房,。

受疫情影響,，麗江,、大理等目的地這兩年的游客數(shù)量都下降了不少，民宿的生意也不好做,。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喜洲古鎮(zhèn)反倒在抖音、小紅書上火了一把,。據(jù)趙磊介紹,，喜洲古鎮(zhèn)一直屬于小眾目的地，不溫不火,，“前些年,，麗江古城和大理古城火成那樣，但很少有人知道這里,，只有資深背包客才會來,。”2023年以后,，喜洲古鎮(zhèn)的知名度反而提高不少,，“以前喜洲缺少旅行團，人流量自然沒法與麗江,、大理相比,，但是疫情下自由行的游客越來越多，喜洲的清靜更受歡迎,?！币舱沁@兩年，咖啡文化成為喜洲的獨特標簽,，鎮(zhèn)上開設了二三十家獨立咖啡館,，稻田邊上的那幾家咖啡館尤為有名，甚至成了網(wǎng)紅打卡地,。

笨石酒吧,。

其實，趙磊的民宿在最初設計時,，就在前廳預留了很大的面積,，想用來做咖啡館，但那幾年生意忙碌,，咖啡館的業(yè)務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做著,。疫情之后，游客數(shù)量驟減,，趙磊決定轉型,，“我的民宿位于古鎮(zhèn)地標轉角樓旁邊，屬于喜洲最好的地段,，既然住店客人少了,，不妨就做做街面的生意,，吸引一下本地客人或者來喜洲一日游不留宿的游客?！?023年,，趙磊干脆把一樓客房全部取消，投入十幾萬,，除了咖啡館又增加了酒吧,，起了一個好記的名字“笨石”，不僅引進了精釀啤酒的設備,，還搭建了一個小舞臺,，“那三間客房就留給朋友或者回頭客入住?！?/p>

趙磊和妻子都喜歡音樂,，去年組建了一個樂隊?！凹?、鍵盤手、鼓手都是朋友,，還有一些有才華的客人,，也經(jīng)常加入我們的樂隊?！壁w磊說,，大家現(xiàn)在都請不起樂手了，酒吧的樂隊演奏都是朋友湊在一起,，自娛自樂,。客人多的時候就演奏民謠,，唱唱老歌，妻子喜歡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港臺老歌,，比如齊豫的《橄欖樹》,、羅大佑早期的《歌》、韓寶儀的《舞女淚》等,。不過,，樂手們更喜歡搖滾曲風，要是沒有客人,，他們就由著自己的性子玩,，有時候酒吧一個客人也沒有，就搞了一晚上的硬金屬搖滾,。

享受了兩年青山綠水好空氣,，“就當自己在這里生活”

轉型做咖啡館和酒吧之后,，趙磊的作息時間也隨之改變。現(xiàn)在他基本是上午10點左右才起床,，中午去市場買菜,，下午開工，晚上則是酒吧最忙碌的時候,，“就算沒有客人,，酒吧也不能關門，怎么也得開到午夜12點,?！?/p>

其實生意也不是一直不好，就是起起落落,，讓人心里忽上忽下,。從2023年年底起，大理地區(qū)的旅游就恢復得很不錯了,，2023年暑假時,，喜洲古鎮(zhèn)的客流量基本跟疫情前差不多，趙磊的酒吧一晚上十幾張桌子都是滿座,。

“焦慮肯定是會焦慮,。”趙磊說,，即使轉型做咖啡館和酒吧,，收入也比往年減少了三分之二左右，而房租,、水電費等成本每天就要700多元,，“這還不算我和妻子的人工費?！?023年有段時間,，他曾經(jīng)嘗試把店鋪轉租出去，但根本轉不出去,，后來趙磊也想開了,，“干脆就當自己租了個院子，在這里生活,，享受了兩年青山綠水好空氣,。”

大理喜洲,。

趙磊甚至覺得,，這兩年喜洲變得越來越好了，基礎設施建設得更快，有幾條路都是2023年以后修好的,，另外剛剛修建好的洱海生態(tài)廊道更是美麗,。有時，趙磊早起會沿著洱海生態(tài)廊道慢跑,，一邊是波光粼粼的水面,，一邊是盛開的鮮花，不時還有白鷺掠過,，讓人忘記許多煩惱,。“幾十公里連在一起,，不允許汽車,、摩托車、電動車進入,，當?shù)睾芏嗬习傩杖ド⒉?，游客也喜歡在那里騎行、徒步,，非常舒服,。”讓他印象最深的是,，2023年疫情剛暴發(fā)那陣子,，街上的店鋪都關閉了，到處都貼著轉讓的紙條,。然而漸漸地,，這些店鋪重新開張，雖然可能換了老板,，換了營業(yè)內(nèi)容,，但是一條條街又重新變得生機勃勃起來，慢慢地又出來新的獨立咖啡館,、網(wǎng)紅民宿,。有時，他挺羨慕街邊那些小店鋪,，成本低好轉型,，也很羨慕那幾家網(wǎng)紅民宿和咖啡館，永遠都是客滿狀態(tài),。

趙磊想,，疫情總會過去,，等2023年旅游恢復了,，他打算找人好好經(jīng)營咖啡館和酒吧，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就盤出去?！拔覀冊谙仓奚盍撕芫?，想再去別的地方看看，找點別的事情做,?！币苍S會回家鄉(xiāng)，也許還會繼續(xù)開民宿,，通過此次疫情,，他更好看大城市周邊的民宿，“不過一切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新京報貝殼財經(jīng)記者曲筱藝

編輯李錚校對劉軍

圖片采訪對象提供

殘疾人就業(yè)突圍：今后身邊有殘疾同事,，會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剛過上午11點,，米娜餐廳迎來了第一位客人。一名服務員上前,，頭微側,，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客人隨即也伸出一根手指,，并點了點頭,。“一位嗎,？”“一位,。”如果用語言表述,，他們的動作就是這個含義,。

這家以“手語為第一語言”的餐廳，開業(yè)14年來,，累計安置了60多名聽障殘疾人,。

據(jù)中國殘疾人聯(lián)合會2023年殘疾人事業(yè)發(fā)展統(tǒng)計公報數(shù)據(jù)顯示，全國城鄉(xiāng)持證殘疾人就業(yè)人數(shù)為881.6萬人,，其中按比例就業(yè)81.8萬人,，集中就業(yè)26.8萬人，個體就業(yè)63.5萬人,，公益性崗位就業(yè)14.8萬人,，輔助性就業(yè)14.3萬人，靈活就業(yè)（含社區(qū),、居家就業(yè)）250.3萬人,，從事農(nóng)業(yè)種養(yǎng)430.1萬人,。

就業(yè)崗位不斷新生，越來越多的殘疾人走出家門,，成為你我身邊的職場人,。

融合、共享,，這正是新的殘疾人就業(yè)理念,。殘疾人就業(yè)專家、首都師范大學管理學院副教授廖娟認為,，殘疾人就業(yè)面的擴大與社會的多元發(fā)展密切相關,，特別是互聯(lián)網(wǎng)的普及、數(shù)字經(jīng)濟的發(fā)展拓寬了殘疾人的就業(yè)渠道,，“今后身邊有殘疾同事,，會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p>

米娜餐廳里,，手語是第一語言，聽障員工用手語表達出餐廳名稱,。受訪者供圖

“手語餐廳”14年間接納60多名聽障員工

北京城區(qū)徑直往東,，六環(huán)外有個因藝術家眾多而聞名的小鎮(zhèn)宋莊，總是熙熙攘攘的長街小巷里,，有一家格外安靜的餐廳,。

這兒的服務員都是聽障者，多數(shù)客人默契地和他們用手語及眼神溝通,，也有不明就里的食客,，進門后沒有獲得“熱情”招待，顯得有些拘謹,。

店長芳芳及時上前給客人指了指餐廳門上“這里有聽障工作者”的牌子,，并遞上紙筆讓對方把需求寫下。芳芳回應的速度極快,，簡單的手勢動作解釋不清時,，她會飛快地寫字表達。除了不能開口說話,，她有很多辦法溝通,，甚至還會靠第六感——客人起身，是要買單還是詢問衛(wèi)生間的方向,，她秒懂,。

這得益于芳芳在這里工作了14年的經(jīng)驗。

2008年,，紀錄片導演蘇青決定在宋莊開一家手語餐廳,。當時,，他剛剛拍完一部名叫《手語時代》的紀錄片，將鏡頭對準聽障殘疾人,，展示母語為手語的他們?nèi)绾卧谏鐣薪鉀Q衣食住行的難題，自出生起就聽不到聲音的芳芳是這部片子的主角之一,。

蘇青想為聽障人士做些更實際的事,，幫他們解決工作問題，“開餐廳是不二之選,，這是一個相對開放的場所,，他們有更多機會與外界接觸，服務業(yè)的門檻也相對低,，能讓大家從頭做起,。”

芳芳辭去了老家殘疾人藝術團跳舞的工作,，決定北漂,。作為最早的參與者，她和蘇青以及蘇青的女友米娜一起,，從蓋房,、裝修、研制菜品開始做起,。2008年底,，前廳僅40多平方米的米娜餐廳開業(yè)了，除了芳芳,，另外還有4名聽障服務員,。

幾名聽障服務員來自天南海北，使用的手語都不統(tǒng)一,，蘇青不得不雇傭了一名專職手語翻譯,，幫助服務員和后廚溝通?！皩m保雞丁這怎么‘說’,？一個人比劃一個樣?！睘榱俗尨蠹以诓蛷d內(nèi)部統(tǒng)一用語,，他抱著一塊小黑板上了幾個星期的課。

默契逐漸形成,，手語翻譯在開店一年后被取消,，“因為有他在，服務員們會有不自覺的依賴,，阻礙了眼睛和感覺的靈敏度,。”蘇青說,。

現(xiàn)在,，對于米娜餐廳的食客們來說，不過是把“你好,，服務員”這句話換做一個眼神,，一個舉胳膊的動作，其他沒什么特別的,。

餐廳開業(yè)前,，蘇青曾想要不要給每人定制一個胸牌，寫明“我們是聽障人,，很高興為您服務”的字樣,，避免讓食客產(chǎn)生誤會。但這建議遭到芳芳的強烈反對,。

“那你要怎么讓人家感覺到你的善意,？對方以為你們不搭理人家?！碧K青問,。“微笑,?！狈挤冀忉專拔⑿褪亲畲蟮纳埔??！?/p>

在米娜餐廳舉辦的跨年活動上，聽障員工為大家表演了手語舞蹈,，圖中第一排中間為芳芳,。受訪者供圖

福利工廠里的帶貨青年

朱晨也在一個無聲的世界里。7歲那年因藥物致聾,，此后他的語言功能也逐漸退化,。他是一個開朗而“健談”的大男孩，打字速度很快,，“我除了聽不見,，其他方面的感知并不落后?！?/p>

但成年走上社會后,，缺憾被放大，找工作處處碰壁,。后來他索性降低自己的預期,，找一些體力活,，在小飯館刷碗，在洗車房洗車,，在公共衛(wèi)生間搞清潔,。印象最深的是在一家星級酒店做服務生，他因被客人投訴遭解雇,，對方的理由是“啞巴影響胃口”,。

2010年，朱晨進入北京市亞美日化廠（以下簡稱“亞美日化”,，現(xiàn)公司名為“北京迷奇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成為一名化妝品車間工人，算是抱上了一個“鐵飯碗”,。與別處不同,，亞美日化的誕生，為的就是解決特殊群體的就業(yè)問題,。

亞美日化成立于1987年,，是北京市民政工業(yè)總公司下屬的最早一批福利工廠之一，也是北京集中安置殘疾群體就業(yè)人數(shù)最多的福利企業(yè),，累計安置了以聾啞人為主的近300名殘障職工,，不少員工已經(jīng)退休。

福利企業(yè)有很深的時代烙印,，廠長張志利用“保穩(wěn)定,、保就業(yè)、保民生”來概括它的功能,。2013年前后,，全廠400多人中有65%都是殘疾人。

但這樣的福利企業(yè)正在成為“過去式”,，企業(yè)的人力負擔越來越重,。不是沒有辦法縮減人工成本，一臺6萬元的面膜自動化生產(chǎn)線,，1天的產(chǎn)能等于20個殘障職工3天的產(chǎn)能,。“那殘疾員工怎么辦呢,？”張志利反問自己,。

雖然人員負擔重，但張志利說,，北京市其他福利企業(yè)陸續(xù)關停后,，這里仍承擔著吸納剩余殘疾人的任務?！叭绻娴陌阉麄兺迫肷鐣灾骶蜆I(yè),，手工制造業(yè)都在縮減,，一些人又上了年紀，很難再就業(yè),?！?/p>

張志利想到的出路是，讓富余的勞動力走出流水線,。培養(yǎng)一部分人去參與質檢,、包裝、快遞物流打包工作,，而這些崗位拓展的前提是,，銷售市場要打開。

“小富即安的想法在阻礙我們發(fā)展,，一個員工每個月拿到手不過五六千元,，這在北京怎么獲得更好的生活呢？”張志利說,，政府做的是兜底工作,，而每個殘疾人要的生活絕對不能停留在剛剛溫飽。2023年起,，他們一邊開始研發(fā)以“牡丹花”為元素的國貨護膚品,，一邊琢磨市場，細分消費受眾,。

同年,，另一件新鮮事在廠里出現(xiàn)。

流水線上的員工站在了手機鏡頭前,，開始帶貨直播,。原本就對視頻拍攝和剪輯有偏愛的朱晨成了第一批主播，除了在廠里新裝修的直播間,，他還在灌裝流水線,、在打包倉庫，用手語向網(wǎng)友們介紹產(chǎn)品,，也講述聽障人的工作,。他的視頻里有文字說明和音樂，甚至會編演舞蹈,、舞臺劇,。

朱晨經(jīng)常戴著耳機，走路“聽”,，吃飯“聽”,，睡覺也要“聽”著入眠。實際上，那是一副震動式耳機,，朱晨用了6年,，和耳朵接觸部分的人造皮革都磨爛了。但這是他唯一可以“聽見”音樂的方式——通過震動的節(jié)奏感受音律,，再根據(jù)歌詞揣摩歌曲意境,，反復聽直到爛熟于心，就可以在剪輯視頻,、編排舞蹈時“踩上點”,。

打包車間的馮浩也是在這個時候加入的直播行列，2008年他從北京聯(lián)合大學特教學院藝術設計專業(yè)畢業(yè)后,，3年間,，找工作幾乎處處碰壁，直到2011年進入亞美日化,，成為一名車間打包工,。

馮浩對上鏡并不抵觸，他從上高中起就是北京市殘疾人籃球隊的隊員,，經(jīng)常參加全國賽事,，去年還代表北京參加了全國第十一屆殘運會男子聽障籃球比賽,，并獲得冠軍,。

他們在工作崗位開播，通過朋友圈推廣,，樹立自己的IP,，成為工廠的一個分銷平臺?！叭巳硕际峭茝V員,。”張志利說,，視頻恰好也滿足了消費者的探店心理,，企業(yè)和員工獲得雙贏。

試水初獲成功后,，北京市殘聯(lián)社會保障和就業(yè)服務中心主任顧錦榮從中看到了殘疾人就業(yè)的另一種可能,。

2023年，北京市殘聯(lián)牽頭并委托北京亞美日化廠組織了一次面向全社會殘疾人的直播帶貨培訓,，共有228人參加,。截至目前，參與過培訓的殘疾人超過600名,。

馮浩是亞美日化的車間包裝工人,，也是一名手語帶貨主播。新京報記者王嘉寧攝

鏡頭前的殘疾主播

今年3月，中國殘聯(lián),、教育部,、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等五部門印發(fā)《“十四五”殘疾人職業(yè)技能提升計劃》，其中強調(diào),，“十四五”時期,，要大力開展殘疾人職業(yè)技能培訓。

從事殘疾人就業(yè)研究的首都師范大學管理學院副教授廖娟認為,，用人單位如果能做殘疾人職業(yè)培訓,，會更有針對性，也更能滿足就業(yè)市場的需求,，一家單位有了經(jīng)驗,，還可以推廣到其他單位。

2023年5月,，北京市東城區(qū)殘聯(lián)也開展了為期3個月的直播帶貨培訓,。這是東城區(qū)殘聯(lián)就業(yè)部的一次新探索，培訓負責人王子縈說,，“整個社會的就業(yè)市場都在變化,，我們殘疾人也一樣要想‘新招’?！?/p>

之后,，東城區(qū)殘聯(lián)從參加培訓的50名殘疾人中選了十幾位優(yōu)秀者成為主播，2023年初組建了東城區(qū)殘疾人螢火蟲直播帶貨團隊,。當年四月,，第一場直播在殘聯(lián)一間20多平方米的閑置辦公室內(nèi)開始了。

這場直播由顏霏和雪菲兩人搭檔完成,，她們推薦的是幾款永生花工藝品,。

很難將她們和殘疾人聯(lián)系起來，顏霏長發(fā)半扎在腦后,，一身黑裙搭配一條大色差的絲巾,，優(yōu)雅知性。在推薦一款永生花工藝品時,，她摘下工藝品玻璃罩時差點碰掉了旁邊另外一件商品,，失誤并非由于她大意，而是看不清,。

顏霏是一名視力障礙人士,。12歲開始視力模糊，18歲確診“視網(wǎng)膜色素變性”,，這是一種罕見病,，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按照病例統(tǒng)計，最多到50歲就會全盲,?！爆F(xiàn)年37歲的顏霏眼中的世界是“管狀的”，視野被圈在差不多1米的范圍內(nèi),，而且,，“管子在逐年變得狹窄?！?/p>

鏡頭前的雪菲在紅裙襯托下面色紅潤,，言語交流和神態(tài)一切正常。但若細觀察,，每次展示商品的時候,，她的右臂會刻意躲閃開。2023年,，35歲的雪菲被查出乳腺癌,，手術將她乳房和腋下淋巴大面積摘除，導致右臂水腫,，雖然外觀與左臂無異,，但它實際上最多只能承受5斤的重物，切不動菜,、端不住碗,。2023年，雪菲被鑒定為肢體殘障人士,。

她們過去都有光鮮的工作,，雪菲在生病前是年薪50萬的制片人,，但成為殘疾人后,，找工作處處碰壁?！耙簿褪钦f,，你只能抱得動兩三個文件夾？”“胳膊抬不起來,，持續(xù)打字也不可以,？”

直播帶來了新的機會。雪菲過去的工作是出鏡采訪,，離開職場3年后她重新回到鏡頭前,，最明顯的變化是在藥物的作用下“臉大了一圈”，而真正的變化是她在鏡頭前重新有了“輸出”的機會,，她感覺自己又與職場有了關聯(lián),。今年，她還萌生了自己創(chuàng)業(yè)的想法。

這正是王子縈覺得直播帶貨培訓與以往職業(yè)培訓的另一個不同,，“它的就業(yè)增效是顯而易見的,，很多殘疾人通過這個方式獲得的收益是過去的兩倍，他們自己就是就業(yè)增收的主宰,?！?/p>

運行一年后，如今螢火蟲直播帶貨平臺聘請了兩名全職殘疾人主播,，和35名肢體殘疾,、視力殘疾和心智障礙的殘疾人兼職主播輪流上崗，兩人一組搭配,，完成每周三次的直播,。

效果最好的時候，主播在兩個平臺同時進行兩個小時的直播,，一次收益能達到800元,。“幫他們掙到錢了,?！蓖踝涌M說。

2023年的助殘日,，雪菲和同伴在直播間里分享殘疾人的故事,，希望能引起更多人對殘疾人的關注。受訪者供圖

意義非凡的善舉

蘇青也把“手語餐廳”的模式推廣到了其他公司,。從2011年開始,，他和芳芳給多家有意雇傭殘疾人的公司進行培訓，規(guī)模最大的一家創(chuàng)業(yè)公司后來在天津開了新工廠,，蘇青獲悉,，兩年前，這家公司已經(jīng)安置了超過一百名殘疾員工,。

蘇青關注聽障群體,，是因為哥哥也是一名聽障人士，他了解一名聽障人士在健全人群里的孤獨,，對自己餐廳的定位是,，“手語是第一語言?！?/p>

廖娟在調(diào)研中接觸過很多雇傭殘疾人的企業(yè)主,，她發(fā)現(xiàn)其中不少人自己就是殘疾人或者身邊有家人、朋友是殘疾人,?！澳茏屗麄兘邮諝埣矄T工的首要因素是他們懂殘疾人,，在曾經(jīng)的相處中打破了對殘疾人的歧視和偏見，而且他們發(fā)自內(nèi)心地愿意幫助殘疾人,?！绷尉昕磥恚囵B(yǎng)企業(yè),、雇主接收殘障人士的意識和社會責任感,，是讓殘疾人順利就業(yè)的重要一環(huán)。

薄嵐不介意自己的殘缺被人看到,，她愿意幫助大家打破對殘疾人的陌生感,。受訪者供圖

薄嵐覺得自己是一個幸運兒，盡管9歲那年的一場車禍導致她左下肢截肢,。事發(fā)后不到一年,，她被北京市殘疾人游泳隊選中。此后,，她一邊繼續(xù)學業(yè),，一邊參加訓練，并代表北京市參加了諸多大型比賽,，在高二那年獲得全國殘疾人運動會冠軍,。

從首都經(jīng)貿(mào)大學畢業(yè)后，薄嵐第一次真正走入社會,。她曾在面試官的眼神中讀出過猶豫,，“雇傭你，公司要不要額外照顧你,？”后來,，她進入了一家會計師事務所，還曾在服務困境兒童的國際公益機構工作過,。2017年,，在北京市殘聯(lián)的推薦下，經(jīng)過層層篩選,，她進入摩根大通銀行（中國）有限公司工作,。

顧錦榮告訴記者,，北京市殘聯(lián)每年都要從不同類型的企業(yè)中挖掘一些崗位,，再幫助他們尋找合適的人。讓像薄嵐一樣受過高等教育,，有良好職業(yè)背景和素養(yǎng)的殘疾人有機會進入好企業(yè),，獲得更好的發(fā)展。

作為殘障人士,，薄嵐毫不避諱自己的不同,。假肢佩戴時間長了,，她會摘下來放在一旁。如果有人問她,，她也很樂意聊一聊自己的情況,，甚至不介意調(diào)皮的孩子拿起來掂一掂這條“腿”有多重。

在她看來,，他人的不了解,，是殘障人士融入社會的最大障礙之一。她愿意幫助大家打破這種陌生感,，展現(xiàn)殘疾人的更多可能性,。“無論我們有何種的不同與差別,，我們都有一樣的權利和需要,，而不是放大殘障的屬性?！痹谶@個認知下,，薄嵐不僅接受了自己的殘障，也開始學會用更包容的態(tài)度去看待別人的不同,。

不受歧視,，平等就業(yè)，是薄嵐一直追求的,，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企業(yè)正在努力給殘疾人提供這個機會,，“這對于我們來說，是意義非凡的善舉,?！?/p>

新京報記者張靜姝實習生王曉晨

編輯劉倩

校對薛京寧